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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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今天也加了會兒班, 下了班商今闕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小護士喊住了他：“商醫生，這裏有一份您的糖水。”
他停下了步伐, “誰點的？”
小護士說：“您的妹妹。”
商今闕拎起來, 她給他點了糖水解暑：“她人呢？”是什麽著急的事情，讓她把糖水放在這裏就不管了。
小護士：“她剛出去了。”
商今闕拎著糖水朝小護士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看到人，走到窗邊，再看樓下, 商今闕看到了。
沈朦星跟許之義的關系，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因為許之義買東西總會多帶一點, 屁顛屁顛地送過來給沈朦星嘗嘗鮮。
許之義很會挑東西, 沈朦星都吃了說好, 本著禮尚往來，沈朦星今天點糖水也給許之義送一份。
而且因為田桐桐說的兄妹之間的正常距離的事情，沈朦星沒積極地送到商今闕手裏，保持一下不遠不近，不要太過親密，但也不太過冷淡。
因為商今闕還是很重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自己變得正常一些。
兩個人在醫院的景觀連廊下, 燈光照亮下, 沈朦星坐在輪椅上, 許之義站在旁邊。
夜晚的天氣不算很熱, 有風吹過來還挺涼快的，有片樹葉被吹落, 落到了沈朦星的頭發上。
許之義伸出手幫她撿了，商今闕的眼神很好, 遠遠地看到了沈朦星一動沒動，他拎著袋子的手突然捏緊了。
許之義撿完樹葉還給沈朦星展示一下，這片葉子的脈絡相當漂亮，沈朦星擡頭也跟著看了看這脈絡漂亮的樹葉。
明明沈朦星是在看樹葉，許之義卻覺得仰著頭在看自己，還很專註，他都不好意思了，說：“你拿著樹葉看。”
他把樹葉遞過來，沈朦星突然說：“等等，許之義！”
被沈朦星的緊張感染，許之義：“怎、怎麽了？”
沈朦星：“你家裏是不是有一個小一點的妹妹？”
許之義有些意外，不知道沈朦星怎麽知道的，又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沈朦星說：“讓你妹妹找朋友走路別抄明華街小胡同，那裏有個變態！”
許之義楞住了，沈朦星說的明明是中文，但是聯系起來他又不太理解，沈朦星怎麽會知道他的妹妹會出門，還會遇到變態。
沈朦星說出一些細節來使許之義相信：“你妹妹約的是一個叫‘萱萱’的朋友，你問問她，最好是讓她別出門。”
別的姑且不論真假，但是他妹妹有個朋友確實叫萱萱。要說沈朦星能打聽出來他有個妹妹他相信，但是說能知道他妹妹有個朋友叫萱萱……
就是騙人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更何況，他相信沈朦星不會騙人。
許之義打電話給他的妹妹，結果電話直接被掛斷了，再打也是掛斷。
糟糕，不會是已經有什麽情況了吧。
他發微信給她妹妹，讓她別抄近路走明華街小胡同，然後邊去路邊打車，邊報了警。沈朦星跟在他身邊，等到許之義報完警，沈朦星又看了一眼他，發現剛才看到的東西已經改變了。
他妹妹被變態纏著的地方換成了江嵐街。
沈朦星心中一跳，對方是有預謀的。
出租車停下來了，沈朦星扯住了許之義的衣角，說：“我跟你一起去。現在不是那個地方了。”
*
上了出租車，許之義還是給妹妹打電話，但還是打不通，沈朦星說：“師傅麻煩快點，去江嵐街。”
沈朦星再三看了許之義很多遍，這次沒有變。
許之義又打電話給妹妹，她總也不接，許之義想說不接電話的人就不要買手機了，裝飾品可以買功能少一點的只用來看的就可以。
許之義急死了，這會兒路上的車又比較堵。
幸好這裏離江嵐街不是很遠，沈朦星問：“你跑得動嗎？”
許之義：“能。”
兩個人下了車，許之義付了錢，沈朦星的電動輪椅打開在前面開，許之義掃了個自行車追著跑。
許之義的16歲妹妹許之雪總算是打完了一把王者，也不知道他哥什麽事兒，一直給她打電話，她一看消息，不讓她走明華街。
真是管得寬。
心裏這麽想，但許之雪還是走了另一條近路，正在建設中的江嵐街。
天太黑了，許之雪突然感覺人少有燈的江嵐街也挺嚇人，她打電話給他哥，想壯壯膽。
哢嚓，什麽東西被踩斷了。
許之雪隱約感覺到了身後有腳步聲，她強裝鎮定對著手機說：“哥哥，你在前面的路口啊。”
身後的腳步聲靠近了，許之雪一激靈：“我馬上到啦。”
“哈。”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徑自笑了，輕聲說了一句話，這話像響在許之雪的耳邊t：“你手機的屏幕，不是通話界面。”
電話沒打通也被發現了！
許之雪不敢回頭，加快步伐往前走，差點撞上這人。
她換個方向，這人又攔在她的面前。
她一擡頭，一個穿著風衣，露出半截毛腿的邋遢男人在她面前。
男人說話的聲音粘膩濕滑，“你總算舍得擡頭啦。”
他眼睛通紅，眼裏寫著興奮與刺激，像是慢動作般，他緩緩掀開衣服，露出了一節胸膛，再掀，裏面……
許之雪尖叫著捂了眼睛。
男人喜歡看到女孩子的尖叫，享受她們無知的被侵犯的恐懼。
“你個死變態！”
伴隨著這句話，還有電機響動的聲音。
這變態一回頭，一輛速度極快的輪椅朝他沖過來，迎頭重擊的是拋來的一塊兒建築垃圾，直接給他砸懵了，他又被一根木棍一捅要害一敲脖子，頓時腿軟半跪在地上。
太猛了！
沈朦星幹脆利落的動作大大超出了許之義的預料。
在身後追著騎車的他腳下一踩空差點摔了。
許之義也不敢耽誤，氣喘籲籲把車子一扔，上來補上一腳，將這人踹開，這變態又爬起來想對沈朦星做點什麽，沈朦星開著電動輪椅來了個秦王繞柱。
沈朦星剛想發表點言語魔法攻擊，讓這變態受點侮辱，及時趕到的民警將他按在了地下。
這幾天已經接到好幾次同類型的警情了，正在排查中，這次總算是逮到了現行，把人帶走了。
許之義把可憐巴巴的妹妹護在了懷裏，送回家，哄好了平覆了。
許之義又出來跟沈朦星道謝，沈朦星說不用：“能幫到你的妹妹就好了，畢竟吃人的手軟。”
這會兒許之義的心裏湧現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之前他只是覺得沈朦星堅韌勇敢，但沒想到是大膽，是野性的無畏，心裏這會兒像被小石子扔了的湖面，一層一層漾開來。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在別人身上感受過。
許之義：“我……”
沈朦星一看時間，都10點了：“不好，都這麽晚了！”她出來的時候都沒跟她哥說，也沒跟姥姥說一聲，她掏出了手機，已經在盤算怎麽跟商今闕解釋了。
奇怪的是沒有商今闕的微信和未接來電。
也是，要是有的話，過來的路上手機也會有聲音的。
可是怎麽會沒有呢？
沈朦星發微信給商今闕：“哥，許之義的妹妹出了點事情，我幫他一下，馬上就回去了。”
商今闕回消息很快：“嗯。”
他平常回消息也不會這麽少的字，是不是商今闕察覺到了她的保持距離，所以也開始保持距離了。
沈朦星有一點不習慣，心臟沒有落點，像頭罩在塑料袋裏呼吸，憋得慌，又像丟了重要的東西。
她抿了抿唇，想問問桐桐，要想做正常的保持距離的兄妹，是不是會逐漸從對方的人生中抽離，減少占比。
這樣對她來說很難，而且會很難受。
她還想問問桐桐，她跟商今闕能不能做回以前的兄妹，她覺得那樣比較好，有點不對勁也好過這會兒的感覺。
*
沈朦星救人的事情，第二天就由許之義傳遍了整個醫院，以前大家見到沈朦星會說這不是商醫生的妹妹嗎？今天變成了商今闕走到哪裏，大家都會說這不沈星星的哥哥嘛。
對於商今闕來說，也是很新奇的體驗了。
這會兒他又從孟秉均的口中聽了一遍沈朦星的英勇行為，商今闕看似在寫病歷，其實聽得很認真。
他只想說人們慣會誇大，要不是昨天他親眼看著的，他這會兒也可能相信了沈朦星的輪椅裏能抽出一根金箍棒像孫悟空一樣表演個甩棍了。
沈朦星過來了，大概是今天被誇多了，她臉上寫滿了“我自豪我驕傲”。
縱然昨天商今闕很冷淡，今天也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誇獎一下她。
在他的手接觸到沈朦星腦袋的前一秒，沈朦星猛地往後收了下腦袋，沒讓他碰到。
沈朦星心裏還記著保持距離的事情。
商今闕的指尖停留在空中，神經質地像蝴蝶抖動翅膀一樣顫抖了一下，微不可察。
下一秒，沈朦星又將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力氣之大給商今闕的手都要撞飛了。
算了吧。
保持距離她會很難受，她決定放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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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加了會兒班, 下了班商今闕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小護士喊住了他：“商醫生，這裏有一份您的糖水。”
他停下了步伐, “誰點的？”
小護士說：“您的妹妹。”
商今闕拎起來, 她給他點了糖水解暑：“她人呢？”是什麽著急的事情，讓她把糖水放在這裏就不管了。
小護士：“她剛出去了。”
商今闕拎著糖水朝小護士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看到人，走到窗邊，再看樓下, 商今闕看到了。
沈朦星跟許之義的關系，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因為許之義買東西總會多帶一點, 屁顛屁顛地送過來給沈朦星嘗嘗鮮。
許之義很會挑東西, 沈朦星都吃了說好, 本著禮尚往來，沈朦星今天點糖水也給許之義送一份。
而且因為田桐桐說的兄妹之間的正常距離的事情，沈朦星沒積極地送到商今闕手裏，保持一下不遠不近，不要太過親密，但也不太過冷淡。
因為商今闕還是很重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自己變得正常一些。
兩個人在醫院的景觀連廊下, 燈光照亮下, 沈朦星坐在輪椅上, 許之義站在旁邊。
夜晚的天氣不算很熱, 有風吹過來還挺涼快的，有片樹葉被吹落, 落到了沈朦星的頭發上。
許之義伸出手幫她撿了，商今闕的眼神很好, 遠遠地看到了沈朦星一動沒動，他拎著袋子的手突然捏緊了。
許之義撿完樹葉還給沈朦星展示一下，這片葉子的脈絡相當漂亮，沈朦星擡頭也跟著看了看這脈絡漂亮的樹葉。
明明沈朦星是在看樹葉，許之義卻覺得仰著頭在看自己，還很專註，他都不好意思了，說：“你拿著樹葉看。”
他把樹葉遞過來，沈朦星突然說：“等等，許之義！”
被沈朦星的緊張感染，許之義：“怎、怎麽了？”
沈朦星：“你家裏是不是有一個小一點的妹妹？”
許之義有些意外，不知道沈朦星怎麽知道的，又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沈朦星說：“讓你妹妹找朋友走路別抄明華街小胡同，那裏有個變態！”
許之義楞住了，沈朦星說的明明是中文，但是聯系起來他又不太理解，沈朦星怎麽會知道他的妹妹會出門，還會遇到變態。
沈朦星說出一些細節來使許之義相信：“你妹妹約的是一個叫‘萱萱’的朋友，你問問她，最好是讓她別出門。”
別的姑且不論真假，但是他妹妹有個朋友確實叫萱萱。要說沈朦星能打聽出來他有個妹妹他相信，但是說能知道他妹妹有個朋友叫萱萱……
就是騙人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更何況，他相信沈朦星不會騙人。
許之義打電話給他的妹妹，結果電話直接被掛斷了，再打也是掛斷。
糟糕，不會是已經有什麽情況了吧。
他發微信給她妹妹，讓她別抄近路走明華街小胡同，然後邊去路邊打車，邊報了警。沈朦星跟在他身邊，等到許之義報完警，沈朦星又看了一眼他，發現剛才看到的東西已經改變了。
他妹妹被變態纏著的地方換成了江嵐街。
沈朦星心中一跳，對方是有預謀的。
出租車停下來了，沈朦星扯住了許之義的衣角，說：“我跟你一起去。現在不是那個地方了。”
*
上了出租車，許之義還是給妹妹打電話，但還是打不通，沈朦星說：“師傅麻煩快點，去江嵐街。”
沈朦星再三看了許之義很多遍，這次沒有變。
許之義又打電話給妹妹，她總也不接，許之義想說不接電話的人就不要買手機了，裝飾品可以買功能少一點的只用來看的就可以。
許之義急死了，這會兒路上的車又比較堵。
幸好這裏離江嵐街不是很遠，沈朦星問：“你跑得動嗎？”
許之義：“能。”
兩個人下了車，許之義付了錢，沈朦星的電動輪椅打開在前面開，許之義掃了個自行車追著跑。
許之義的16歲妹妹許之雪總算是打完了一把王者，也不知道他哥什麽事兒，一直給她打電話，她一看消息，不讓她走明華街。
真是管得寬。
心裏這麽想，但許之雪還是走了另一條近路，正在建設中的江嵐街。
天太黑了，許之雪突然感覺人少有燈的江嵐街也挺嚇人，她打電話給他哥，想壯壯膽。
哢嚓，什麽東西被踩斷了。
許之雪隱約感覺到了身後有腳步聲，她強裝鎮定對著手機說：“哥哥，你在前面的路口啊。”
身後的腳步聲靠近了，許之雪一激靈：“我馬上到啦。”
“哈。”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徑自笑了，輕聲說了一句話，這話像響在許之雪的耳邊t：“你手機的屏幕，不是通話界面。”
電話沒打通也被發現了！
許之雪不敢回頭，加快步伐往前走，差點撞上這人。
她換個方向，這人又攔在她的面前。
她一擡頭，一個穿著風衣，露出半截毛腿的邋遢男人在她面前。
男人說話的聲音粘膩濕滑，“你總算舍得擡頭啦。”
他眼睛通紅，眼裏寫著興奮與刺激，像是慢動作般，他緩緩掀開衣服，露出了一節胸膛，再掀，裏面……
許之雪尖叫著捂了眼睛。
男人喜歡看到女孩子的尖叫，享受她們無知的被侵犯的恐懼。
“你個死變態！”
伴隨著這句話，還有電機響動的聲音。
這變態一回頭，一輛速度極快的輪椅朝他沖過來，迎頭重擊的是拋來的一塊兒建築垃圾，直接給他砸懵了，他又被一根木棍一捅要害一敲脖子，頓時腿軟半跪在地上。
太猛了！
沈朦星幹脆利落的動作大大超出了許之義的預料。
在身後追著騎車的他腳下一踩空差點摔了。
許之義也不敢耽誤，氣喘籲籲把車子一扔，上來補上一腳，將這人踹開，這變態又爬起來想對沈朦星做點什麽，沈朦星開著電動輪椅來了個秦王繞柱。
沈朦星剛想發表點言語魔法攻擊，讓這變態受點侮辱，及時趕到的民警將他按在了地下。
這幾天已經接到好幾次同類型的警情了，正在排查中，這次總算是逮到了現行，把人帶走了。
許之義把可憐巴巴的妹妹護在了懷裏，送回家，哄好了平覆了。
許之義又出來跟沈朦星道謝，沈朦星說不用：“能幫到你的妹妹就好了，畢竟吃人的手軟。”
這會兒許之義的心裏湧現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之前他只是覺得沈朦星堅韌勇敢，但沒想到是大膽，是野性的無畏，心裏這會兒像被小石子扔了的湖面，一層一層漾開來。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在別人身上感受過。
許之義：“我……”
沈朦星一看時間，都10點了：“不好，都這麽晚了！”她出來的時候都沒跟她哥說，也沒跟姥姥說一聲，她掏出了手機，已經在盤算怎麽跟商今闕解釋了。
奇怪的是沒有商今闕的微信和未接來電。
也是，要是有的話，過來的路上手機也會有聲音的。
可是怎麽會沒有呢？
沈朦星發微信給商今闕：“哥，許之義的妹妹出了點事情，我幫他一下，馬上就回去了。”
商今闕回消息很快：“嗯。”
他平常回消息也不會這麽少的字，是不是商今闕察覺到了她的保持距離，所以也開始保持距離了。
沈朦星有一點不習慣，心臟沒有落點，像頭罩在塑料袋裏呼吸，憋得慌，又像丟了重要的東西。
她抿了抿唇，想問問桐桐，要想做正常的保持距離的兄妹，是不是會逐漸從對方的人生中抽離，減少占比。
這樣對她來說很難，而且會很難受。
她還想問問桐桐，她跟商今闕能不能做回以前的兄妹，她覺得那樣比較好，有點不對勁也好過這會兒的感覺。
*
沈朦星救人的事情，第二天就由許之義傳遍了整個醫院，以前大家見到沈朦星會說這不是商醫生的妹妹嗎？今天變成了商今闕走到哪裏，大家都會說這不沈星星的哥哥嘛。
對於商今闕來說，也是很新奇的體驗了。
這會兒他又從孟秉均的口中聽了一遍沈朦星的英勇行為，商今闕看似在寫病歷，其實聽得很認真。
他只想說人們慣會誇大，要不是昨天他親眼看著的，他這會兒也可能相信了沈朦星的輪椅裏能抽出一根金箍棒像孫悟空一樣表演個甩棍了。
沈朦星過來了，大概是今天被誇多了，她臉上寫滿了“我自豪我驕傲”。
縱然昨天商今闕很冷淡，今天也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誇獎一下她。
在他的手接觸到沈朦星腦袋的前一秒，沈朦星猛地往後收了下腦袋，沒讓他碰到。
沈朦星心裏還記著保持距離的事情。
商今闕的指尖停留在空中，神經質地像蝴蝶抖動翅膀一樣顫抖了一下，微不可察。
下一秒，沈朦星又將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力氣之大給商今闕的手都要撞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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